用小梳子轻轻梳着的,就像是给妈妈梳头发一样。妈妈醒来时,我正好帮她把假发戴上,
夸她:“陈女士,你比我这二十多岁的人还精致。”妈妈问我什么时候来的,
是不是熬夜了脸色这么难看。她让我在她的病床上睡一会,我告诉她,
自己一会就要赶去面试。妈妈心疼地看着我,伸手摩挲我的脸:“如果我没生病,
你就不用这么累了。”妈妈的手有点凉,我歪头贴着她的手撒娇:“才不累,我也不怕累,
我只怕自己成了没妈的孩子,那才最可怜。所以呀,陈女士,
你为了我一定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。”妈妈没说话,
她的手忽然轻轻捏了捏我的耳垂:“这是血吗?”我立刻想到被林非晟咬了一口。
我捂住耳朵:“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,我去洗一洗。”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撩开头发,
果然看到一片血迹,洗净后能清楚地看到耳垂上的牙印。我把头发散下来,
洗了脸强打起精神。我在走廊碰到主治医生,他再次劝我,妈妈的肺癌到晚期,
病灶已转移浸润其他器官,手术更要花一大笔钱,不如出院回家多陪陪她。
我知道医生是站在家属的立场考虑,但我还是坚持治疗,无论结果好坏都要搏一搏。
5面试经理对我的外形和谈吐很满意,但我的学历又让他犹豫。妈妈不知道爸爸是二婚,
更没想到疼爱妻女的爸爸,竟然把财产都留给了二十多年未见的儿子。
多年幸福婚姻生活的幻象被击碎,完全拖垮了妈妈的精神和身体。
我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,在大四那年退学。“孟小姐,其实销售岗位是不看学历的,
但你退学这个经历,让我们不得不考虑你的抗压能力。”我请求销售经理给我一个机会时,
有人过来提醒他:“副总来巡盘了。”销售经理把我往外赶,
我却发现他们所说的副总竟然是认识的人。为首的中年人看向我,
直接叫出我的名字:“祺祺,你怎么在这?”彭先涛是我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,
当年两人从包工头做起,又合作开了建筑公司,把事业一点点做大。他算是看着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