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法医能为死者言,是个伟大的职业。我看着林雪点头应和,
却在妈妈转身时嫌弃地擦拭着头发。那次,我扇了林雪一巴掌,却被爸爸惩罚剃了光头。
而现在,妈妈有些痛心地摸了摸我尸体的头发,轻声道:“死得这么惨,家里人该多伤心啊。
”我自嘲地勾起嘴角,我的家人应该会为我的死高兴才对,或许只有哥哥会难过一下。
妈妈戴手套的手划过我的后背。那里有大片被烫伤的痕迹,是我在被拐后烫伤的。
当年被接回家,换衣服时,妈妈惊讶中带着些许不喜:“你背后怎么弄的?恶心死了,
别吓到小雪。”难道,妈妈通过这片伤疤认出我了?我忍不住紧咬嘴唇,
额角滴下紧张的汗珠。可下一秒,妈妈却不在意地小声道:“不是这次留下的。
”助理突然小声惊呼:“张姐,死者胃里有张纸!”我妈瞪圆眼睛接过,
轻声叹道:“被胃酸腐蚀了,晚点看看痕检科能不能分析出来吧。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
是林雪最喜欢的歌。妈妈摘下手套,急匆匆地跑到走廊,声音温柔极了。“宝贝,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