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中酸涩,在他回府后质问他:“程胤,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?”我才知道,
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,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。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,
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。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,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。
程胤低低地恳求我,“如今祈安渐渐大了,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,左不过是个庶子,
絮絮已经说过了,她甘愿无名无分,让祈安认你做母亲。”“阿鸢,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。
”我默然闭上眼睛,心已经凉了半截。在世人眼里,他已经很尊重我了。成婚三年不纳妾,
不要求我生子,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。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。
所有人都劝我妥协,轮番上门游说。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,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。
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,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然也要如此。这世上,
总有人愿意守着一人终老的。于是,我一字一顿道,“这个孩子,我不同意他入程家族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