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贺婉愿做甩手掌柜,我便让萧云鸢秘密审讯采买置办的下人。她带来的陪嫁各个手脚麻利。
不多时,这群仗着大娘子威风,吃里扒外的奴才已然交上签字画押的假账罪供。
萧云鸢不顾他们出身大娘子母家,当场尽数发卖。萧云鸢险些要拿体己填补窟窿,
如今占据上风,不得狠狠打压贺婉的势力。装病的贺婉得知消息后,气得当真要呕出一口血。
没了自己从中作梗,两位妾室互相帮持,反而同仇敌忾。贺婉见一计不成,只好假装病愈,
要夺回掌家大权。只是尝到甜头的萧云鸢怎肯放权?
她索性将大娘子这些年管家不利的罪证拿出,要季淮安评理论过。季淮安不好偏心其一,
最终竟是躲到我屋中。那日细雨绵绵,我衣衫单薄,乌亮眼瞳都仿佛浮着薄雾。
如此弱柳扶风的女子立于廊下,满脸希冀:「这样好的春雨,今年定是丰收好年,
孩子们都能吃饱饭了。」季淮安外放二载,自诩父母官。最是欣赏未雨绸缪,
先忧后乐的言谈。归京后,他难得再次向我露出柔情笑靥。我的夫君冰山始解:「天下熙熙,
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,唯有谢娘始终如一,心系天下。」
争夺掌家权而面目狰狞的正妻爱妾惹得季淮安心烦意乱。如今见我出淤泥而不染,
濯清涟而不妖。季淮安抚上我的腰身,他的眼神温柔炽热:「谢娘,你果然与她们不同,
可惜你我相逢恨晚,若非如此,我会娶你为妻。」我回以温和一笑,心中愈发冰冷。
可我的确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啊。是你骗了我。骗我为妻,骗我离乡,
连一颗真心也是骗我的。7贺婉所谓的以退为进,坐观虎斗反而作茧自缚。
她得知我趁她夺权而分身无术,笼络季淮安的芳心后,气得再次病倒了。
只是这次并非她的佯装,而是真真怒火攻心,昏倒在与她争执的萧云鸢面前。
骄傲如萧云鸢可不吃这套。她转头与季淮安控诉贺婉分明就是理亏,不想承认自己多年掌权,
搜刮油水而装晕。萧云鸢说罢,我亦在一旁落下一串我见犹怜的泪珠。季淮安问我哭什么。